第(1/3)页 白练将信纸捻开,指尖翻飞,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轻快。 然而,当打开后,她那一点点隐在内里的轻快也瞬间消散无踪,刚刚褪去一点的恶心又缠了上来。 信中,李昭亲昵地叫她白练,言称自己是受了余家蒙蔽,才生出那等荒唐的换亲念头,他知错了。 但歉意不多,便图穷匕见。 他话锋一转,又言自己身为皇子,宠信几个女人没有任何不妥。 信的最后堂而皇之地写道:“白练当大度些,此乃为皇子妃应有之仪。” “哼”白练冷哼一声,重重一掌将信纸拍在桌案上,震得笔架微晃,“他还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不要脸,不要脸。”笔架上,青鸟扑棱着翅膀,尖声学舌。 白练被这活宝逗得一乐,伸出食指宠溺地轻点了点青鸟毛茸茸的小脑袋。 鸟儿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指,小豆眼里满是依恋。 与此同时,朗轩殿 秦骧岳半倚在软枕上,面色依旧苍白,却比昨日明显好了许多。 他眼神复杂地盯着床头那封来自荆白练的信,手指动了动,又缩了回去,一副想看又拉不下脸的别扭模样。 定柯抱剑立在床尾。 在自家世子第四次伸出手又缩回后道:“世子,这信放这儿碍眼,你既不看,不如烧了干净。” 秦骧岳眉头一拧:“烧什么烧,……不,谁说我不看。” 他说着便拿过信,漫不经心地打开。 可只扫了一眼,便递给定柯道:“念!” 定柯忍着笑,拆开信,快速扫过:“将军在信上只问您伤势是否稳定,用药可有不适。” 他说完,还不禁感叹道:“荆将军真是靠得住,事事周全。”脸上更是一幅欣然向往的表情 “哼!”秦骧岳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强撑着那点傲气,“她如此殷勤,不过是虚荣罢了。” 定柯瞪圆了眼:“虚荣?将军如今手握重权,武艺高强,家里又不愁吃穿,她虚荣什么?”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