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秦骧岳斜睨他一眼。 抱着薄被一角,转过去,把自己所有的表情又藏了起来,幽幽道:“不可与夏虫语冰也。” 一旁守着药炉的程老太医捋着花白胡须,慢悠悠插话:“世子此言差矣。将军这哪里是虚荣,该叫有利可图!” 定柯茫然:“图啥?” 秦骧岳却像找到了知音,忘记自己胸口还在痛,猛地探起上身,紧紧握住老太医的手,激动道:“程老懂我,知己啊。” 程老笑眯眯地任由他握着,点拨道:“将军独立与孤峰之上,图的利无非是一个知心人哪。“ 秦骧岳连连点头如捣蒜,一手掀开自己胸前的寝衣领口,指尖点着心口的位置。 带着点莫名的得意:“我便知她的心!定是……”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贴切的词。 定柯和程老都屏住了呼吸,以为要听到什么惊世骇俗的告白。 却听秦骧岳突然道:“绝对是一颗色心!” 定柯:“……” 程老手一歪,揪下了自己一根胡子:“……” 定柯回过神,哭笑不得地反驳:“世子,以将军如今的地位声望,若真想…咳,养几个美男子解闷,只要放出风去,门槛怕都要被踏破。现下,只不过是被陛下用与二皇子地婚约束缚住罢了。” 程老盯着药罐,一眼不敢离。 纯黑的药汤散发着浓重的苦味,水汽飘散,竟然散出了五彩的光芒。 他在恍惚中,突然忆起,那日梦里,荆白练也立在这样五彩的光里,然后像一个浪荡子般轻飘飘地问他:“不装了?” 她看起来是那般的随心所欲,浑不在意。 荆白练还在问:“不装了?” 他该回答什么。 就在犹豫之际,那一身红衣好似已经失去了耐心,她慵懒地斜倚在那,随手勾了勾手指,左右便突然冒出几名俊美男子扑入怀中。 一股无名邪火噌地窜上心头,令他不快。 程老适时地火上浇油:“将军虽是女子,但功勋卓著,若非碍于祖制,早该如其他两位护国大将一般封侯拜爵了。不过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