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上午八点的阳光火辣热烈,审讯室中坐着一个身形单薄的年轻人。 他脸色苍白,目光沉郁,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 隔着单面玻璃,因为光线的折射,让言岑觉得他身上像披了一层雾。 直到肖介和老邱推门进来,这层雾才倏地一下不见了。 审讯开始。 肖介的第一个问题是:“8月12号上午10点半到11点,你在什么地方?” 乔粤帆没有立即回答,他回忆了一下才开口:“在莲花山,正在下山。” 于是肖介把电动滑板车以及衣物的照片,还有DNA检测报告摆在他面前,“这些东西都是你的吧,上面有你的DNA,你承认吗?” 乔粤帆的眼神一滞,原本就阴郁的目光,慢慢蒙上了一层死灰。 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善于算计,也不屑狡辩。 “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发现是我的?”乔粤帆问。 肖介翻开资料夹,说可以,“不过得等你交代完所有的事情之后。” 乔粤帆想都不想就说:“包炳来是我杀的,安露杯子里的氯胺酮是我放的,你们还想知道什么?细节吗?” 乔粤帆说话的语气非常平静,语速也是不急不慢,就像在叙述一个他听来的故事。 “……我到西门后,换了衣服,骑电动滑板车到槐海路,之后又换电动车和自行车在市区晃悠了两个小时,才到御庭国际。 所有的车和衣服都是我提前几天放置好的。 我走楼梯到包炳来家,我敲门,他出来开门,我说要找他谈安露的事,包炳来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让我进来了。 然后我直接对包炳来说,你和安露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为什么非要拖着她不放,现在我跟安露的感情非常稳固,而你身边又不缺女友,为什么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做一件体面的事——把婚离了? 结果包炳来什么话也没说,就一直大笑,笑得涨红了脸,笑得直不起腰。 我听得懂这笑的意思——是嘲讽。 但他听不懂我话的意思,那就只能咎由自取了。 于是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匕首,一刀刺进了他的心脏。再故意翻乱东西,造成入室抢劫的假象,然后下楼走到7号楼的地下停车库。 两天前,我用亲戚的名字租了一辆车,昨天开进来停在了临时车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