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玉奴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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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慕辞抓住她的手不放,嘴边挂着?促狭的笑意,将她的手掌按在他?的胸膛上,紧紧相贴。
清妩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不知怎的,居然连挣扎都忘记了,整个人安静的在心里默念节拍。
裴慕辞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阳光融入湖水的暖意,旋即带着?她的手拍拍心口,“殿下的样子,已经刻在这里面了。”
清妩脸更红了,又不愿在他?面前露怯,装作没事人一样回到画桌前,收拾画完朝阳后留下的一片残局。
她刚将画纸挪开?,身后的一片黑影就欺了上来?,将她人圈在一块很小的活动范围里。
一片清冽的竹香味扑来?,清妩被笼罩在醇厚的男子气息中,也不甘示弱,索性坐在桌上,象征性的伸出手,勾住他?的下巴,挠了几下。
她语气跟逗猫一样,“怎么,讨赏啊?”
裴慕辞不语,只?盯着?她笑。
当他?抵开?她的膝盖,跪在她面前的时?候,清妩便知道自己这次——
大概率是玩过火了。
这原是吃饭的桌子,四周都是坐人的地?方,裴慕辞擒住她乱躲的脚踝,拉高。
他?竟然用舌尖……
难以控制的空.虚蹿向四肢,在皮肤的每一寸炸开?。
他?单膝抵地?,腰背却挺得笔直,哪怕这样自降身份的动作,也被他?做得风姿蕴籍,像是从诗画中走出来?的凡仙那样雅致迷人。
清妩没有可以支撑的点,双手像是溺水之人那样四处捞抱,偏裴慕辞不肯放过任何角落,惹的她连连惊呼。
他?衣冠整齐,面色涌上了些许情?.动,却依然一副矜贵清雅的模样。
桌上的笔筒被清妩拂下桌去?,毛笔散落一地?,干净的不干净的全混在一起。
一阵痉.挛之后,她绷紧脚尖,受不了的抓住他?头发,将他?扯起来?。
“够了。”
这声娇喝还残留着?未喘尽的粗气,却更像是一支无形的信号弹,绚丽的冲向天空,尾烟却慢慢低迷消散。
清妩难以启齿,小声嘀咕:“昨晚上才...怎么又...”
不知裴慕辞听见没有,反正他?动作缓了下来?,浑黑的眼珠锁定?着?她的红唇,沙哑的嗓音轻颤,竟带有委屈,“殿下今晨醒得那般早,可是怪奴昨夜不够努力,满足不了殿下了?”
他?姿.势未变,只?是垂着?眼,纤长的睫毛在下睑投出一片倒影。
清妩想到了昨晚的萤火虫和刚刚的朝阳,心下一软,腰腹中又钻出些难捱的酥麻。
“那,慢点。”她闭上眼。
裴慕辞不再磋.磨她,俯身贴上来?。
清妩腿根没有力气,稍微动下心思就往地?上滑。
她虚晃一下,以为能钻出他?的桎梏,所以直冲冲的往床榻上溜。
腰腹突然被人搂住,短暂的腾空后,她就重新摔回了桌上。
裴慕辞在她叫出声之前含住她的下唇,弯起嘴角,指腹边探索边慢慢揉着?。
“殿下,你口是心非。”
清妩哪里还听得清他?在说什么,哆嗦一下,喉咙里钻出的细吟声,像黄莺的娇啼。
裴慕辞眼底的炽火逐渐焚烧掉原本毫无波澜的清润,他?一面控制着?她的思欲,一面在桌台上摸索着?什么。
冰凉的指尖被染的温热,还带着?清晨花瓣上沾染的湿润露气。
毛茸茸的感觉一触即过,清妩陡然一震,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
勾线的狼毫笔触硬,裴慕辞搜寻了好久,才找到一支干净的羊毫。
它的笔锋虽然柔软,笔杆却比寻常书写?的毛笔要粗许多。
裴慕辞神色从容,跟方才作画时?的神情?并无两?样。
略微扎人的细毛钻进去?,清妩支在桌上直哆嗦,“不要在这。”
她对面是那张不算清晰的铜镜,她稍微一抬眼,便能看见清贵如玉的人捏着?笔身,细长的手指贴着?她轻捻慢旋。
这种感觉荒谬中带着?可怕,却能把她推向极乐世界。
汗水从额头滴到锁骨,再被薄唇吻掉。
裴慕辞掌着?她的腰,感受着?逐渐明显的战栗和抖动。
势如破竹的力度逐渐往里推,柔软的笔根在水中散开?。
每处感官在此?刻都变得尤其?清晰。
“太深了。”
她带着?哭腔,脑海里却如沙漠中徒行已久的人,看见了虚幻的海市蜃楼。
裴慕辞听见这话,一愣。
他?慢慢松开?手,不再用力填满。
清妩哪还有意识,稍微松懈后只?顾着?大口大口呼吸,任由湿滑的笔杆一点点往外滑,凸起的镂空笔斗擦过软壁。
“嗒。”
整支笔落在地?上,翻滚两?下,砸出一片濡痕。
高楼崩塌,所有知觉化为粉末,迎风散在腻旱的空气中。
清妩抖的厉害,反手扣住他?的大腿,触摸到了成片的花纹,似乎连成了什么图案。
她在忽上忽下中慢慢摸索,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灵光。
这不是,她在他?腿上画的那朵牡丹吗?
“殿下。”他?声音淳厚,带着?奇怪的魔力,“你心不专。”
“不专心的人,要罚。”
裴慕辞眼底深深,亲自迎了上去?。
“砰砰”的闷声不停回荡。
毫无防备之下,清妩不停往前滑去?,又一次次被拉扯回来?。
她尝到熟悉的温热,满腔情?绪又一次被抛起,只?不过比刚才更加激.烈。
频率与往次不同,清妩惊慌无措的扬起头,玉颈间已挂满汗珠。
“慢——”她被更快的速度和力度打断,蚀骨的灼胀仿佛要把她烧为灰烬一般。
他?大掌扣紧她的后颈,速度未减,花样叠出。
汗珠滴落在她身上,她看见镜中的自己成了虚影,难受的胀痛和直冲云霄的舒畅将她扯成了碎片。
“啊!”
“嗯——”
急促地?收缩和释放连成一片。
震颤过后,清妩无力的平躺在桌上,胯骨发酸。
裴慕辞眼尾泛着?潮红,脱下被弄湿的外袍扔在一旁,而腿上的牡丹在极为兴奋的状态下,逐渐成型,泛着?血一样深的红色。
她说深?
裴慕辞喟叹:“殿下,这才叫深。”
他?陪着?清妩沐浴之后,两?人相拥睡到了黄昏。
回程路上清妩懒怏怏的,可再回想起夜晚满湖的萤火虫和睡梦初醒时?的第一抹朝阳,她觉得无论未来?如何,她都一定?不会?忘了这两?日瞧见的绝世美景,和那朵血红色的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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