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玉奴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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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妩用脚背勾住他?的膝弯,踩他?膝后的软肉,笑的跟只?小狐狸似的。
“干嘛?”她扬起下巴,斜眼看他?。
裴慕辞去?抓她,清妩躲开?之后嗔骂两?句,“真?粗鲁。”
“嗯?”他?将她不安分的双手反绞在她的腰上,嘴唇几乎快贴上她的耳垂,“殿下想试试粗鲁的?”
清妩感觉背上靠着?的胸脯冰凉,却带着?一股特有的男子气息。
她猛地?一激灵,眼波泠泠,浑身像是从热水里刚捞出来?一样,瞬间失了力气。
裴慕辞把人转过来?,让她靠着?自己,指尖顺着?脊柱慢慢画圈,而后熟练的挑开?小衣。
他?捂住她的双眼,用极其?魅惑的沙哑嗓音,勾走了她的魂魄。
“殿下想要的,奴都会?给你。”
船舱荡出层层水波,清妩每次都觉得自己快要和船体一起被掀翻过去?的时?候,却又有一股海浪将她推上云霄。
两?人仿佛置身湖底,在看不见的水下,她情?不自禁地?索取,他?也毫不吝啬。
船身摇晃,清妩实在是怕极了,指节紧紧攥住被褥,而裴慕辞的眼眸在阵阵收缩中愈发深邃。
无数次地?契合下,她的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却被极为突兀地?抱了起来?。
裴慕辞拿张薄绒宽衾,把她像裹画卷一样随意一包,就往船舱外走。
清妩:!!!
含月他?们还在周围,若是被发现了,她这个主子还怎么当!
清妩脸上媚态未消,却挣扎着?要下地?回舱。
裴慕辞扣住她的下颌,长指微抬,就迫使?清妩扬起头,“殿下,看那里。”
清妩只?看一眼,便愣住了。
水波趋于平缓,她从裴慕辞怀中挣出手,高高举起。
一点萤火落在她指尖,而远处林木丛生的黑暗里,成千上万的萤火虫铺成灿灿生辉的光幕,缓缓飘向湖中。
他?将咫尺银河般的震撼送到了她眼前。
清妩起身,却发现身上只?有一条薄毯蔽体,又缩回裴慕辞怀里,伸长脖子四处张望。
“你怎么做到的?”
裴慕辞只?低头看她,萤火虫照出的点点光亮,如星光般撒落在他?的眼眸里,“知道这里有,就带殿下来?看了。”
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并没有事先?告诉她。
饱足眼福之后,清妩渐渐有了困意,再加上刚刚劳累过度,她也不挑地?方,窝在裴慕辞身上打盹,后来?便真?的睡着?了。
裴慕辞搂着?她在船头坐了许久,才抱她进了船舱放在唯一一张大床上。
他?轻手轻脚的躺在她身边,睁着?眼想了一个时?辰,伸手拨开?她脸颊上的碎发,小心翼翼的将她拉入怀中。
她睡意正酣,轻声嘀咕了两?句便没了动静。
这一夜,他?脑海里好似没有了积怨已深的深仇大恨,也没有了不堪回首的凄凌往事,梦里小殿下亲了亲他?的眼角,告诉他?她永远不会?离开?他?。
他?睁眼起身,又要了一次。
——
山势高拔,天池中央的涟漪归于平静,烟波浩渺,遮住了漫漫长夜中或高或低的声响。
清妩觉得有股异样流出,猛然惊醒,天还未亮,湖面上笼罩着?一层朦胧的薄雾,将此?处衬的如远离世事的仙境。
裴慕辞穿戴整齐,像是在一旁候了许久,清妩一有动静,他?就转头看她。
“殿下竟自己醒了。”他?遗憾叹道。
清妩的视线先?是望向了远处模糊的高山,随后才落到近前的人影上。
裴慕辞朝她走去?,雪衣似玉,乌黑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舒眉浅笑,风姿秀逸,身后的名山俊川都成了衬托的背景,涤荡出说不尽的优雅气质。
清妩一身酸软,撇开?脸不看他?。
大清早弄成这番俊秀无双的模样,诱.惑谁呢!
她定?力可好着?呢!
脚步越来?越近,清妩为了证明自己的无欲无求,索性拉开?被衾,赤足踩在舱底,要往舱外跑。
裴慕辞快速上前一步,清妩一头撞在她胸膛上,又仰面跌回床上。
她捂住额头,怨念颇深,“大清早的作甚!”
裴慕辞挑眉,“殿下不是在欲擒故纵?”
“不是!”清妩咬牙。
裴慕辞对此?未置一词,笑得随和,“殿下,来?。”
他?将她拉过来?,提起坐在臂弯里,走出船舱,外面的层叠山峰孕育出半遮面的彤彤暖阳。
清妩从前被皇后锁在深宫,从未像如今这般与自然融为一体,她不禁张开?嘴,由衷感叹,“哇,真?好看。”
裴慕辞靠在甲板上,让她坐在怀里。
山峦蜿蜒,金光映在每座蜿蜒的山体上,再撒向摇曳的树林,水光融融,举目间皆是摄人心魄的瑰丽美景。
清妩却像是受惊一般乱叫一声,在裴慕辞疑惑的眼神中跑回舱内。
他?追过去?时?,妆台上铺好了宣纸和为数不多的彩料,她用笔尾戳戳鬓发,绞尽脑汁,“我第一次看见日出,想把它画下来?。”
可短时?间内,竟有些无从下笔。
她咬着?毛笔,自顾自的想将眼前的盛景挪到纸上。
裴慕辞绕过她,指尖划过一排新毫,蚂蚁啃噬般的痒意擦过指腹,直往心里钻。
他?突然勾起了唇角,将心里那抹奇怪的想法压了下去?。
他?拿起一支崭新的羊毫,笔触清茶,在上好的宣纸上一笔一划地?勾勒大形。
清妩凑过去?看上一眼,只?瞧出来?一个大概的人形轮廓,便回过头继续描摹难得一见的朝阳。
眼前的画面一瞬一换,由不得她犹豫思考。
待她收笔起身,裴慕辞竟还坐在桌前,神色格外认真?的搅着?色盘。
欺霜赛雪的肤色,他?调不出。
“画什么?”清妩伸展四肢,扶着?脖颈问他?。
不等他?答,她好奇的挪过身,直接坐他?身边去?。
画作大大方方的摊在桌面上,清妩一看,便恼了,抓着?他?的手不放。
裴慕辞顺势将人揽过来?,贴耳道:“不像吗?”
清妩如被人架在火上烤似的,浑身上下像熟透了的虾,从头红到尾。
像啊!怎么不像!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画中坐看朝阳的女子是谁。
只?不过女子斜倚木栏,薄薄的金丝纱衣披在身上,在画中竟显得不着?寸缕,格外勾人。
清妩第一反映就是要将这东西毁尸灭迹。
可他?画艺实在太好,她脸红是脸红,手下却只?是将宣纸对折两?次,捏在手中,竟是有些舍不得。
裴慕辞牵起她的手,勾走她裹在手心里的画,满不在乎的丢进熏炉中。
火苗舔过纸边,磨灭掉了每一处起伏的曲线。
“干嘛烧了?”清妩下意识地?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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