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约翰多恩在《丧钟为谁而鸣》中说,‘没有人是一座孤岛,可以自全。’” “可进入数字时代后,我们却越来越像一座座彼此孤立的孤岛。” “一条条光纤与高频电波,貌似将我们每个人都连接在一起,但它们联通的是信号,是每个人的互联网账号,而不是彼此的内心。 “我们的信息从未如此畅通,我们的孤独却也从未如此一致。” “到了算法时代,数字更是变成了四面墙,将我们每个人都牢牢的锁在其中。” “我们被困在我们喜欢的内容中,被困在我们认同的观点里,被困在我们‘以为是真理’的算法选择上。” “无论观点还是事实,每个人都只能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甚至这种‘想要’,都是各个平台灌输给每个人的认知。” “似乎,技术的进步,并没有给人们带来更多的幸福与宽容,每个人都被困在数字的牢房中。” “数字,成为了铠甲,更成为了每个人身上的尖刺,让所有人都成为一个个难以接触的个体。” “我们不再聚会,只有公会;我们没有了玩伴,只有队友;我们对着镜头喊着‘兄弟’和‘老铁’,关闭屏幕,却无人在意对方的死活。” “我们坦然地接受着这一切,似乎这些都是数字和算法带来便利时,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虞诞甩了下头发,露出亮晶晶的眼睛。 “但是,这合理吗?” 虞诞轻声反问,眼神扫过现场观众。 有些人忧心忡忡,有些人聚精会神,更有些人不以为然。 合理吗?怎么不合理?发展难道不需要代价吗? 人类不就是这么走过来的么,现代生活比以前好多了,矫情什么呢? 怀念过去,去那几个连互联网都没有的国家呗,看你会不会被饿死。 大概率高三收手机时你交的都是模型机,在这儿扯什么逼蛋。 虞诞微微摇头:“无论互联网还是AI,科技的进步,应该能够让人类更幸福,而不是不幸。” “不,应该说,我们相信,科技从不带来不幸,真正带来不幸的,是人类对科技的误用!” “互联网,本该是桥梁,而不是围墙。AI,本该是钥匙,而不是牢笼。” “屏幕里的亲密,终究替代不了现实中一次真实的对视与触碰。” “数字化的陪伴,终究触不到皮肤的温度与眼神的分寸。” “虚拟的亲密,终究无法拉近真实的距离,更无法填满我们内心的孤独。” 虞诞的语气不再平静,话语中带上了些许锋芒。。 “这才是我们坚持要对‘面对面游戏’提供额外奖励的真正原因!” “一款好的游戏,不该让人一天十几个小时盯着屏幕,不该让人几天看不到阳光——更不该让人沉醉于虚拟,而忽视了现实。” “一款好的游戏,应该能够让人走出家门,站在阳光下,认识更多的朋友,包容更多的不同,体会更多的文化,见识更大的世界。” “因此,在未来的公测版本中,除了面对面游戏的奖励系数,我们还将加入更多仅在实景与线下交互中下才能够获得的异兽和道具。” 几乎所有人全都一阵哗然。 卧槽,这货不会是真的理想主义吧? 宁可亏钱,也要为人类做贡献? 钱再多也禁不住这么烧啊! 不只是现场观众在惊讶,爱莉希雅会议室内的蔡昊和米乐游戏的其他员工也是被震得说不出话来。 刘卫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蔡昊。 这货平时也总是谈什么“哲学”、“温度”、“认知牢笼”、“永恒性”…… “真正的理想主义不是喊口号,而是在未知领域做出足够简洁又能反馈闭环的系统。” 蔡昊似乎看出了其他人的想法,淡淡的说了一句,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天气。 “无论语言上如何感动人心,他们这一套系统都没有完成闭环。” “创新——应用——留存——市场——盈利——再创新,这个闭环在留存这一步就断掉了。” “虞诞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用户留存机制,也没有能看出盈利逻辑的中长期结构。” “就算柚子科技亏的起,可以坚持运营,但玩家留不住,这种理想主义对现实世界——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刘卫微微点头,刚要赞同,就听视频中的虞诞开口了。 “任何伟大的目标,如果不能落地,就只是理想主义者的自我感动。” “制定目标,需要理想主义,而完成目标,需要理性主义。” “同样,《太荒:山海界》这样一款游戏要活下来,想要提高留存,同时坚持我们的玩法模式,只靠感动是不够的。” “我们必须找到让玩家留下来甘之如饴的办法。” “还好,我们最终还是找到了这个办法。” 听到这句话,刘卫忍不住嘴角一抽。 这柚果游戏可真是邪了,都怀疑虞诞这发言是不是专为了打脸老蔡而说的了。 老蔡前面刚说完对方的理想主义毫无用处,模式没有闭环,没有提高留存率的措施。 下一秒柚果游戏就说找到了让玩家心甘情愿留下来的办法。 这特么不就是纯打脸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