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张良摇头:“不,我是请求楚王出兵。虽然楚王不理朝政,但楚王只要想出兵,楚相无法阻拦他。” 张胜道:“你可有把握?” 张良苦笑:“我倒是有把握说动楚王出兵,但我没有把握韩国坚持到我说动楚王那一刻。直到现在,韩王还没有下定决心抵挡。” 张胜再次沉默。 他难得不顾形象,一撩衣摆,坐在张良身边:“良,你说动楚王后,如果韩国已亡,你就南下寻朱襄公吧。” 张良翻白眼:“寻太子政?被他嘲笑吗?” 张胜声音提高:“良!” 张良深呼吸,扭头道:“我知道,兄长想让张家留一后人,延续门扉。” 三弟自幼身体不好;兄长没有在父亲离世时隐居,选择了在朝堂做官,就不能轻易背离韩国,否则张家的名声不保。 所以能逃的只有自己,只有自己…… 还不如兄长当时隐居,留下自己为韩国殉葬呢。张良痛苦地想。 张良离开秦国时,本来踌躇满志。 以张家的权势和韩王对张家的信任,他以为自己想要做出一番成就应该不难。 秦国再强大,也没有六国加起来强大。他愿意成为那个新的合纵之人,领着六国联军把秦国重新逼入函谷关内。 但很快,他的梦想就破碎了。 在他兄长决定出仕的那一刻,他的梦想就轰然破碎。 原本对他和蔼可亲的世交长辈们,当知道张胜想要出仕时,都立刻变了张脸,联合起来使绊子打压张家。 张家虽然在韩国根深蒂固,但张胜太过年轻,又没有显露出太多才华,所以张家原本拥有的那些朝堂势力也见风使舵,不再支持张家。 张良想弥补,拜访了许多故交。 但拜访下来之后,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韩国太小了。 韩国的世卿之家就那么几家,朝堂势力和民间门豪强也都只有那么几家,彼此之间门都根连着根,彼此根本分不出谁是谁的势力。 当他祖父当韩相的时候,能为已经长大的父亲铺路,所以父亲成了韩相。 兄长出生较晚,又不如父亲处事圆滑,所以父亲死前没能让兄长进入朝堂中枢,那么兄长就不可能再进入韩国朝堂中枢了。 张家五代相韩,其他人早就眼馋了。 哪怕是张家的盟友都眼馋无比。 现在终于可以轮到其他人当韩相了,张家儿子居然还想再当一次韩相吗? 贪得无厌的张家成了韩国世卿的“公敌”。 短短几年时间门,关于张家的流言蜚语在韩国甚嚣尘上,原本张家良好的名声瞬间门直落谷底。 韩国的羸弱,韩王的几次丢脸,都被安在了张家身上。 谁让张家当了这么久的韩相呢?韩国衰落如果不是张家的错,难道还能是韩王的错? 不仅朝堂上排挤张家,民间门士人也一改对张家的尊敬,抨击张家的不是。 原本投奔张家的门客纷纷离开。还有不少门客在离开张家后,比其他人更加猛烈地抨击张家。 张良从新郑城最嚣张的“二代”,迅速变成了走到路上都会被人嘲笑的落魄子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