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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颤抖着，仅仅要传达到陆仁耳中就已经有些困难。

    “你曾经有哪一次是主动杀死别人的吗？”因为被突然拉扯而改成了单膝跪地的姿势，但陆仁的表情依旧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平静与温和，“那种剪辑过的影像我也看到了，但你并没有主动伤害过别人不是吗？”

    “就像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而钉进身体的刺，在伤害别人的时候也一样会伤害到自己不是吗？”

    “原因不是原谅罪恶的理由。”赫洛丝第一次，从她和陆仁相遇以来的第一次，直视他的眼睛，这也让陆仁能够清晰地看到，那双经历了无数年，将一切欢乐与悲伤带进赫洛丝心中的双眼，是在祈求着眼前的自己，能够带给她希望。

    “如果连我都可以，为什么你不行？”

    “你只是被人决定好了要去走的路，但是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是在遵从着自己的本性，用这双属于自己的手，用自己的意识，去夺走他们的生命。”

    “那种情况和被人决定好了有什么区别，仔细想想吧，你上一次伤害别人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可是最大的问题是，我怕我会伤害到你们啊！”没有忍住，赫洛丝喊了出来：“我……我才不管去杀人会不会被原谅，让他们都去死好了！可是我……我不想，我不想有一天，让你或者小夏被我给……”

    赫洛丝的话并没有说完，陆仁的手便捂在了她的嘴上：“如果你真的无法控制的话，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一拳头打醒你的，绝对不戴手套。”

    赫洛丝轻轻握住他的手，原本因少许交流而停止的泪水又再次涌现，不知是不是不愿让眼前的人看到自己哭泣的模样，赫洛丝捂着自己的面庞，然而即便如此，她的哭声再也隐藏不住，隐藏在数万年中的孤单，独身奔驰在战场上的痛苦，只能等待珍惜之人消逝的悲伤，全都释放了出来。

    不知该怎么安慰她的陆仁少许靠近她，在想要做出什么的时候却被赫洛丝一把抱住，就这么在陆仁的怀中痛哭起来。

    过了一会儿，赫洛丝的哭泣渐渐停止了，她无力地用额头顶在陆仁的锁骨上，带着些哭腔问到：“刚才你说的，会来打醒我。”

    “嗯，怎么了，而且绝对不带手套。”

    “就算事后被我绑起来把胃捅烂也不会放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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