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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参谋长路文杰接过仔细看了看，小声说：“这二十条包括了治军的全部核心内容，一下子推出这么多，各师难以消化的呀！”

    张雷一本正经说：“路参谋长，你的思想首先得提高，一支军队当官的稀里糊涂指挥，当兵的稀里糊涂接受命令，这样的军队怎么能够打胜仗？我们的对手小鬼子，不仅靠的是武士道精神，还有规范的训练和严明的军纪。举例来说，一个大队独立构筑工事后，我们一个团是没有能力攻克的，从局部来说，班小队火力严密配合，凝成拳头，从全局来看，整个大队是个有体整体。有前沿防御，有纵深策应，还有火力支援，一个点垮了，其他点能立即补上去。而我们呢！平时最多挖一道壕沟，所有官兵全都压在一条线上，日寇只要打个勾拳，派出一支队伍迂回，从侧翼进攻，阵地立即崩溃。直线火力看似壮观，其实根本形成不了合力。即使日寇不打勾拳，就是向一个点冲锋，也是很容易冲垮的。防线冲垮以后，我们缺乏了纵深的结果是什么？全线崩溃！我国官兵不乏勇气，缺少的就是这二十条。路参谋长，这几天，我在两个师好好看了看，两师拿出来的都是样板，但没有一个样板能让我满意。这样的军队是没有能力与一个联队的日寇相抗衡的。刚才我讲的是防御，假如讲进攻方式，存在的问题就更多了。”

    军参谋长路文杰小声说：“那我立即按您列的二十条，以条令形式发布。”

    张雷说：“只给一个月时间按条例训练，一个月后，我要再次检查，假如不合格，首先撤师长，再撤团长，跟他们说，我不要把士兵的生命当儿戏的军官。假如检查下来一塌糊涂，老子就当场枪毙了师长和团长。按原话传达，不许更改半个字。”

    军参谋长路文杰肃立，声音发颤，大声说：“是！”

    军参谋长路文杰离开后，张雷站窗口，叹气。

    张雷大声喊：“张连根！”

    张连根跑来，站门口，大声说：“报告！”

    张雷大声说：“进来！”

    张连根走进来，站住。

    张雷走到张连根面前，双手按张连根肩上，小声说：“我给你一项最最艰苦的任务，有没有信心完成？”

    张连根大声说：“保证完成任务。”

    张雷说：“参谋长把条例制定出来后，我要你连把二十条搞成样板。”

    张连根大声说：“是！保证完成任务。”

    张雷点头说：“好样的！现在就给我去先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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