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时网络查询技术还不是很发达,至少我没有掌握多少。所以,想联系到看守所的所长,这就是第一难事。然,这件事却是后边一连串“事件”中最简单的事了。我只用“114”电话号码查询台,查询了第一看守所的官方对外电话。 电话拨过去,通了。彼时我还不知道看守所也有所谓的“行政部门”。我以为看守所除了看管犯人其他也就没什么活了。其实这个官方对外电话就是看守所的办公室。主要处理上级来文、来人接待等之类的杂活。这些是我参加工作之后明白的事。当时就觉得有人接待我,就已经很不错了。 电话接通,我说明去意,当然我不能说我是为了进去见一个犯人。去意很“高大尚”,我说的是,我要采访看守所所长。为什么采访?和他探讨近年来青少年犯罪率上升的原因。 刚刚高中毕业的我,还是一个“青少年”,自己还没弄明白青少年的真正定义,却要去和看守所所长探讨青少年犯罪问题。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和智商。 更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同意了。约好时间,我便准备好我那个所谓的记者证准备出发。其实,为了这次“采访”我还是多少准备了一下。去网吧简单的搜索了一下相关内容。还真的整理出七八个问题要问。 电视里演过这样的镜头:带着吃的、用的送给监狱里面的人。我想了又想不知道要给他带什么。所以决定去之前先去看看张姨。 和“所长”约定的日子前一天,我来到哥哥家,见到张姨。张姨依然终日以泪洗面,未从悲痛中走出来。我不知如何安慰,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张姨,别难过了,虽然是进去了,可能时间也很长。但总好过死了那个是哥哥吧。”张姨听了却哭的更厉害了,一言不发。看着张姨,我也很难过,默默地走进书房,看着书墙。 哥哥说,这里的书大部分他都看过了,让我高考完,喜欢什么拿回去看。我还很烦的说一本都不想看。言犹在耳,却物是人非。不知不觉一本《罪与罚》已经在手里了。那日我只带走了这本书的上,没有带走下。原本想问张姨的问题也没有问。张姨一直流着泪。这次再见到张姨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要不就是柯南看多了,总感觉,张姨才是哥哥的妈妈,那天在法庭见到的不是哥哥的亲妈妈。实在要我说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毕竟这话不能问。至少那个时候我不能问。 64 到了与“所长”会面的日子,我穿的很朴素。因为我没有什么华丽的“盛装”带着我的“记者证”其实它真正的名称叫“通讯员证”,当时我并不理解“通讯员证和记者证”的真正区别。其实只有记者证才有权采访,才能进行采访,而通讯员,那就只能是“呵呵了”。 当时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就带着满腔热血,早早出了家门,倒了两次公交车,步行了两公里土路,终于到了看守所门口。离约定时间还早,我就站在看守所门口,一站就是四个小时。 这四个小时里,我唯一能看见的就是对面那高高的大铁门和好长好长的高高的墙。 四个小时我想了很多,想了见到哥哥我要说些什么,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能哭。告诉他我考上“大学”了,告诉他我看见了数学笔记本上的留言,告诉他好好改造我等他出来。从前是他要守着我,现在我会守着他。 等我鼓起勇气迈步准备进看守所的时候,发现腿已经僵直不能动了。“哎,这没用双腿,关键时刻掉链子。”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两句。揉了揉腿肚子,一瘸一拐终于走到门前。 站岗的叔叔鄙视的看了我一眼,我战战兢兢的拿出我的“通讯员证”,告诉他我的来意,他去给“领导”打电话汇报情况。不一会儿的功夫,大铁门就打开了,确切的说是大铁门边上的一个小门开了,站岗叔叔示意我可以进去了。 是的,我就这样进去了。进去之后竟然还有人接待我!我表示惊呆了。接待我的是名男狱警,说话和蔼可亲。一路引着我到了所长办公室。所长就没那么和蔼可亲了。长得一脸凶神恶煞的,想想也是,看守所看押的都是触犯法律之人,有些可能还是不知悔改的恶人,如若长的慈眉善目,怕是管不了这些人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