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阁下言姑娘芳名,可否再说一次,这对在下很重要。” 易邪激动非常,一时间竟不再专心饮酒。 若是玉面公子未曾说过娶妻之事,易邪如此问来,是也无妨。 可谈及伴侣,或视为禁脔,或视为花草,玉面公子就是眼底容不得沙子的人。 可他并未发作,顿了顿,言笑道:“阁下这是为何如此激动,莫不是与她有关系?” 易邪闻言,已知自己言出不妥,他不由得泛着苦笑,连忙解释道:“在下确实认识一位名叫微霜的少女,只是我所认识之人,与神医只是姓名相似罢了,所以才这般激动。” 他虽是这样说,眼底却暗暗地定在神医女子右臂,鹅黄色的衣襟之上,有一道黑布,他的黑布。 只是此微霜非彼微霜,易邪确信与她从未相识,可她却又有着易邪留下之物,这叫易邪好生思索。 如今玉面公子直言娶妻,若是此时易邪多问,若是言出不当,必然会产生风波。 但转念一想,这是他最接近楚月灵的时刻,此时已数天时地利,至于人合…… 易邪打定主意,双目夺夺视向玉面公子,笑道:“足下,在下与姑娘不曾相识,但我却有几句话,欲单独相问姑娘,不知足下意下如何?这对我很重要。” 玉面公子笑颜定格,一双眼睛直视易邪,也无风雨也无晴,只是周围逐渐多了冰冷之意。 若是易邪寻找机会,在背后相问神医女子,也不是不可,亦不会成如今之事。 易邪并不如此去想,如今只怪他错过时机。如今若问,也必然要坦荡自明,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暖了起来,对着玉面公子,不卑不亢。 一时间,空气凝固起来。 二人对峙之时,却不见神医女子眼中拂过一缕动摇,斩鬼刀沉默不语后,对着易邪森森冷笑。 “噗!” 一道极为低沉地闷哼响起,惊动了在场之人,易邪与玉面公子连忙看去。 只见鲜血飘洒,落在地上十分鲜红,那阴冷地眼神直抵心头,即便其中光芒消逝,但那一抹嘲讽却深深烙印在心中。 神医女子此时不再冰冷,搂住那瘦小的身躯,她双目如潮,双手手指死死地攥住灰黄色的破衣角,好似欲图捉住什么。 易邪反应迅速,或者是他也在担心,伸出手指在鹰钩鼻下一探,眼中复杂无比。 他轻声一叹,道:“他死了。” 神医女子闻言,并无所动,十指印得泛白,更为苍白地是她的脸色。 玉面公子双眼复杂地看了神医女子一眼,好似解脱,又如庆幸,他也是一叹,道:“他终于死了。” 斩鬼刀,突然自杀,死了。 易邪的心中泛着不知明的滋味。 他见过死人,在他手下死去之人也不在少数。 他也曾见过自杀,第一个在他面前自杀之人,是一方诸侯。只因诸侯不明智,挑逗楚月灵,言辞十分恶心,他便偷走诸侯账本,夜入一方皇城,罪名公布,诸侯在万人之下自裁。 如今回想起来,诸侯眼中或羞愧,或怨毒,或懊悔,他已然不记得。因为自诸侯之后,他见得没有一百亦有八十。 但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自杀眼神毫无波澜,无悲无喜,无冤无仇,却又好似嘲讽。似看一人,又似在看天下人。 这就是斩鬼刀如今留下的眼神,如昙花一现,只因神医女子默默地将斩鬼刀的眼缓缓合上。 神医女子轻轻地将斩鬼刀瘦小的身躯放下,她目中动摇焦灼,却又十分坚定。 她一眼望向易邪,目中带着痛恨,亦带着谢意,好似是易邪将斩鬼刀杀死一般,看得易邪心头不是滋味。 她开口了,一如冰霜虚幻,叹道:“你不应该说出那个人。” “那个人?” 易邪眉头一皱,他方才只提到一人,微霜少女。 玉面公子此时见神医女子动容,眼中泛着欣喜,好似只要她动言动行,他皆是欢快无比,丝毫未将斩鬼刀之死放在心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