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风吹起,信页飞扬,宛如凭吊。 但此时凭吊的已不是徐宣赞与白卯奴的爱情,痛的也不是两两离分亦或无法团圆花开……而是那最纯粹的、最动辄不移不可变迭的,爱的本质。 留在信页之上的墨迹,经了多时的沉淀而已经干透。苍古又淡泊、大成又隐忍,就着墨香缓缓飘忽、缓缓绵展。 那是一首诗: 白堤春晓,西湖重逢话断桥。 情系三生,千年缘起劫难逃。 孽缘未了,空自凝眸春风笑。 归去同修,独留金山向雷峰。 …… [下部完] 。 [后续] 徐宣赞披剃为僧,修行数年,一夕坐化。 众僧买龛烧化,造一座骨塔,千年不朽。 临去世时,有诗四句,留以警世。 诗曰: 祖师度我出红尘,铁树开花始见春。化化轮回重化化,生生转变再生生。 欲知有色还无色,须识无形却有形。色即是空空即色,空空色色要分明。 …… 千万年了,昔时的临安已不再唤作临安,而变成了杭州。 西湖依旧清逸秀美,白堤与断桥依旧是最为暧昧缱绻的佳话地,千载万载,景致独好。 岁月的风沙洗刷了太多光鲜风华,将无数过往淹沒其中,化为清风一缕,几多俱委埃尘。 后人从传说里,看到了他们的身影…… 那是清明雨上、西子湖畔断桥之央,一白一青两道纤纤身影尤是绰约曼妙。 有温润公子与这二位姝美女子共乘乌篷船,忽而扬撒起一阵天青色的淡烟疏雨。公子忙将手里的油纸伞,借于那娴雅美慧的白衣女子。徐语低呢,几多温存挥之不散。 “奴家姓白,名素贞,居于钱塘涌金门。” “小生姓许,因幼时曾遇到过神仙,故单名一个‘仙’字,许仙。” 那山那水似也披了光鲜的绮丽,荡涤起如织的深情与柔意,朦朦胧胧、于梦寐里复活一切。 暧昧温存横亘久远,千年百载,始终不变…… [全文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