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爱是疯狂的,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要么爱、要么死;若不爱、便去毁灭…… 宇坤眉头紧皱如铁,他下了荒山寻到清远托村民买來并留下的马匹,就着成荫碧树,一路只是狂奔。 听耳畔风声萧萧,不知要向何方去。 茫茫天地,这个身子、这个心,该往哪里安置…… 不想了,什么都不要想了!挥扬马鞭,狂策向着天涯去!潇洒如风,轻飘飘…… 密林里的山风凌寒浩荡,吹鼓起疾驰在马上的少年的衣袂褶皱,灌溉进疏疏的袖口。 马踏如茵草地,泪水一滴一滴连着并落,很快不见、在天风里。 脚下的路,是沒有尽头的么?如果真是那样,一辈子奔跑,不用停下、不用思量,该有多好…… 在彼一方,华美威严又无限落寞的吞噬掉人的生命和气血的帝宫里,东辽王柔黛凭栏独立。死水般的面上似乎终年覆盖着消不散的寒冰。 羌笛声断、丝竹声绝,一曲《归去來》兮,笼进多少宿命…… 忘川河畔他与我对望了几千年,偏偏结下了这千生千世冤。 放不下、舍不弃、丢不了,可又世上难成全。 夜风呵、撩动我心弦,那烛影似也缠绵缱绻随心愿。冰火啊,相依相爱不能怨,情沒有阻隔的伦常界限…… 轻、轻、轻,轻轻将他放在我心尖,只愿一切随着情人盼愿。 冤家呀!掬一捧轮回无间,倾传了千世万世的孽,千千般苦你可曾了解? 若有一日你弃我而去,我该何去何从、如何过活! 叹、叹、叹 …… 我等着你回來…… 。 天色沉下來了,狰狞和可怖开始蛰伏在牢狱四处,空气里仿佛有无数厉鬼从虚空探出头、钻出身子、伸出爪子寻找替死鬼…… 清远满身血迹和恶臭,哆嗦着蜷缩在死牢一角里……就着一缕微弱烛光,他慢慢睁开眼睛,又“腾”地一下被吓的顿时清醒。 他看见枯草堆旁边碎茶杯里飘出一个人,先是一只胳膊、然后是头、然后是身子、然后是腿、然后是脚…… “鬼啊!”下意识大叫。 “哎……”慌得那人几步奔过來一把捂住他的嘴,颠颠的步子带倒了那碎茶杯。也不及管,竖起指头放在嘴边比了一下,“嘘……”示意清远安静后,又低声道,“我放开你,你别喊。” 囚牢很暗,空气很血腥,一切一切都很诡异。 清远把眼睛睁的大大的,不多迟疑,连连点头。 见他点头了,那人松了口气把手放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