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官员的手刚碰到斗篷的系带,却又猛地顿住,指腹在云锦布料上蹭了蹭,没再继续动作。 他先是侧耳细听,捕捉着庭院里的动静。 桧柏枝叶被风吹得轻响,远处宫道传来隐约的脚步声,廊下悬着的宫灯偶尔晃出细碎的光晕,连檐角铜铃的震颤都像是带着窥探的意味。 他缓缓抬眼,目光扫过垂首立在墙角的宫人,守在院门边的东宫卫,最后落在太子盛景琰身上,指尖悄悄拽了拽太子明黄色锦袍的下摆,声音压得比先前更低,几乎要融进风里。 “殿下,有桩事,需避人耳目说。” 盛景琰皱眉,虽仍带着几分不耐,但见他脸色凝重得泛白,也知绝非小事。 他抬手挥了挥,腕间的玉串碰撞出清脆的响。 “都退下,百步之内,不许任何人靠近。” 宫人们连忙躬身倒退,东宫卫也迅速撤出庭院,连院门外的守卫都被调去了西侧夹道。 不过片刻,偌大的东宫庭院便只剩两人,风卷着落叶滚过青石板,“沙沙”声反倒衬得四周愈发寂静,连空气都像是凝住了。 官员这才敢上前,膝盖微屈,几乎贴在盛景琰耳边,气息都收得极紧,生怕泄露半分。 “殿下,有一事,傅怀砚,或许是前朝太子。” “哐当”一声,盛景琰攥着的鎏金剑鞘重重砸在青石板上,剑穗上的珍珠蹦跳着滚出去半尺远。 他瞳孔骤缩,原本傲慢的神色瞬间崩塌,连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你胡说什么?!前朝太子早在二十年前就该死在乱葬岗了,怎么会是傅怀砚?” 官员直起身,额角的汗已浸湿了鬓发。 他抬手擦了擦,“属下不敢胡说。前几日查傅家旧档,发现傅老太爷早年曾任前朝太傅,是先帝最信任的臣子。更要紧的是,傅怀砚的生辰,阴年阴月阴日阴时,与当年前朝太子的生辰分毫不差。还有,傅家每年都有一笔隐秘开支,流向城郊一座荒坟,那坟茔的规制,是太子才能用的九尺封土,只是常年无人祭扫,碑上也没刻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