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臣不过是顺势而为,借其偏执,引蛇出洞,以成破案之功。叶姑娘于此案之功,在于其精湛医术,解奇毒、稳危局,此为实绩,绝非虚言。” “臣用她,亦是惜其才,取其能,为陛下分忧,为社稷效力。” 傅怀砚的声音不疾不徐,既点明叶卿棠无可辩驳的功绩,那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化解了连太医院都感棘手的奇毒,又将百岁那疯子般的行为巧妙地归因于其对医学极致的病态追求,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殿内群臣屏息,无数道目光在御座上的帝王与阶下的权相之间来回逡巡。 空气仿佛凝成了粘稠的胶质,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大盛帝摩挲着白玉杯沿的手指停住,那抹浮于表面的温和笑意彻底消失,他深深地看了傅怀砚一眼,眼神锐利如刀。 片刻之后,大盛帝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辨不出喜怒。 “哦?竟有此事?” “回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 傅怀砚又朝着那高堂上的帝王俯首行礼,姿态谦恭,玄色锦袍的暗纹在灯火下流转。 大盛帝并未立刻回应,那双沉淀着无尽威权的眸子微微眯起,指尖在紫檀案面上轻轻一点,发出细微却刺耳的叩击声。 叶卿棠垂眸立于一旁,指尖悄然收紧。 小果子的声音在脑中急速响起,“宿主,帝王疑心未消,风险系数升至临界。傅怀砚虽以医术为盾,但大盛帝向来多疑,恐会另辟蹊径试探。建议维持表象,切勿流露异动。” 御座上,大盛帝忽地轻笑一声,打破了死寂,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只如寒潭浮冰。 “傅相言之凿凿,朕自然信你。” 他缓缓执起白玉杯,啜饮一口琼浆,目光却如鹰隼般掠过叶卿棠,“只是,叶姑娘既能解百岁都束手之毒,想必医术已臻化境。朕近日偶感风寒,太医院那群庸才,开的方子总不见效。” 他顿了顿,语气温和如春风,“不如,就请叶姑娘当场为朕诊脉,一展身手?也让朕瞧瞧,傅相口中这凤毛麟角之才,究竟如何妙手回春。”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泛起低低的吸气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