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盆冷水被狱卒毫不留情的泼在沈一帆的面门上,沈一帆身体被激的剧烈痉挛,悚然惊醒。 叶卿棠一步踏入牢房,浓重的腐臭和血腥气几乎令她窒息。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草堆上那团人影,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锋:“沈一帆,大理寺外的炸药,是你派人埋的?” 蜷缩的身影猛地一颤。 沈一帆缓缓抬起头。油灯昏黄的光映着他凹陷的眼窝和干裂的嘴唇,他扯出一个讥诮的弧度,声音嘶哑如破风箱:“叶卿棠……你太高看我了。我若还有那能耐,何至于烂在这鼠窝里等死?” 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抠进稻草里,“不是我。” 叶卿棠眼底寒光一闪而逝,面上却纹丝不动。 她太熟悉这人的狡诈。 认得太快,反像欲盖弥彰。 叶卿棠压下翻涌的疑窦,话锋陡转,字字如针扎向他:“那我父母呢?我父母的死你又知道多少?” 沈一帆浑浊的眼珠茫然地转动着,干咳几声才挤出话来:“你爹娘的死……?”他声音越来越低,喃喃自语,带着一种空洞的疲惫,“你父母是奉命赈灾,却在返乡途中遭到黑水寨山匪……” 稻草簌簌作响,几乎快压过沈一帆的呢喃。 “沈一帆,这些东西人人皆知,说点我不知道的。”叶卿棠忽然从袖里摸出那枚从叶府莲花池假山下翻出来的半截袖镖。 那枚袖镖在昏黄的油灯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原本锋利的边缘已被厚厚的褐红锈迹覆盖,如同凝固的血痂。 沈一帆枯井般的眼窝骤然收缩,死死盯住那半截锈蚀的凶器,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破风箱般的抽气声。 他枯瘦的手指痉挛般在湿冷的稻草上抓挠了几下,旋即猛抬头,浑浊的眼底骤然爆发出一种近乎狂热的光。 “袖镖!是它!我……我知道!黑水寨那群亡命徒,惯用这种阴毒玩意儿!还有滇水镇!滇水镇的水深得很。” 沈一帆枯槁的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凹陷的胸膛剧烈起伏。 “我爹……我爹沈永海当年就察觉不对!他回京述职时密奏过!叶卿棠,你信我!我知道的不止这些!你救我出去!救我出去我全都告诉你!所有秘密!所有真相!我都能挖出来!” 他语无伦次,急切地抛出一个个地名和人名,仿佛攥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试图用这些碎片化的信息换取一线生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