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叶卿棠喉咙像吞了木块一样,火烧火燎的,发出来的声音嘶哑干裂,她喝了半杯水才感觉那股钻心的肿胀感暂且消散下去。 “已经酉时了,你发烧了。”傅怀砚接过杯子,手背下意识贴上叶卿棠额头。 叶卿棠下意识地偏头躲开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动作牵扯到背后的伤口,让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眉头狠狠蹙起。 额头上那微凉的触感转瞬即逝。 只留下一点挥之不去的异样感。 “烧退了。”傅怀砚收回手,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仿佛刚才那逾矩的动作不曾发生。 他转身从旁边的小几上端起一个温热的青瓷碗,里面盛着浓稠深褐的药汁,苦涩的气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药。” 叶卿棠撑着手臂想自己坐起来,可高烧过后浑身虚软无力,后背更是疼得钻心,尝试了一下竟没能成功。 傅怀砚看在眼里,沉默地将药碗搁在床边矮凳上,俯身,一只手臂穿过她颈后,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几乎是将她半抱了起来。 动作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却又在触及她肩头时,手指微微停顿,避开了那些被粗麻囚衣掩盖的狰狞鞭痕。 后背撕裂般的剧痛让叶卿棠眼前阵阵发黑,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痛呼出声,任由傅怀砚把自己安置在靠枕上,呼吸急促而浅薄。 傅怀砚重新端起药碗,用瓷勺搅动了几下,舀起一勺,递到她唇边。 阳光温柔,映着傅怀砚低垂的眉眼,深邃的轮廓在光晕里显得格外沉静。 叶卿棠看着唇边的药,又抬眼看了看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此刻似乎只有药碗和她苍白的脸。 沉默片刻,叶卿棠最终微微张开干裂的唇,将那苦涩的药汁咽了下去。 一勺,又一勺。傅怀砚喂得很慢,也很稳。 室内只剩下瓷勺偶尔碰到碗壁的轻响和她吞咽的声音。 空气沉闷,带着药味和血腥气混合的压抑。 直到碗底见空,傅怀砚才将碗放下,拿起一方干净的素白帕子,自然而然地替她擦拭了一下唇角残留的药渍。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擦过皮肤时带着粗粝的触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