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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在滴血。

    “我以前一直很敬重你。”

    “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是为了这个国家可以连命都不要的人。”

    “可我没想到……”

    老兵从怀里掏出了一把老旧的但却擦得锃亮的手枪。

    那是总局配发给第一批执刀人的纪念品。

    里面只有一颗用寂灭石粉末混合了执刀人骨灰特制的子弹。

    专门用来对付那些被异物侵蚀后无可救药的……自己人。

    “我那几个死在黑水村的兄弟，他们临死前都还在念着要完成你交代的任务。”

    “你……对得起他们吗？”

    老兵的眼角滑下两行浑浊的泪。

    他举起了枪对准了自己曾经最敬重的老领导。

    “不……不要！老王！你听我解释！”

    李卫东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

    “看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你放我一马！钱！我有很多钱！我都可以给你！”

    “砰！”

    一声枪响。

    回答他的是一颗冰冷的子弹。

    李卫东的眉心多了一个血洞。

    他脸上的惊恐和贪婪永远地定格在了这一刻。

    老兵王建国缓缓地放下了枪。

    他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没有再看一眼。

    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门外阳光刺眼。

    他知道这场由“人祸”引发的风暴结束了。

    但他也知道。

    这个千疮百孔的时代还远远没有迎来真正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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