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捅就破。 赵立冬的脸色惨白,额前的几缕头发被冷汗浸湿,紧紧地贴在头皮上。 他身上的名牌西装已经皱巴巴的,领带也被扯掉了,看起来狼狈不堪。 作为曾经的副市长,他最懂这里的规矩,也最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陈泰,这位建工集团的董事长,京海地下世界的无冕之王,此刻却像一头被拔了牙的老虎。 他靠在椅背上,双眼紧闭,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身上挨了几下,嘴角还带着血迹,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或者说,心里的恐惧已经远远超过了肉体的痛苦。 至于徐江和白江波,这两个依附于权力和暴力生存的商人,早就垮了。 徐江浑身发抖,牙齿不住地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 白江波则瘫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全完了……” 他们被抓的过程,简单粗暴,不留任何余地。 不是他们熟悉的警察,也不是纪委的人。 那些人破门而入的时候,身上带着硝烟和铁血的味道。 他们的眼神,在看死人。 没有逮捕令,没有程序,直接用枪托砸开反抗的保镖,将他们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来。 “是……是冲着谁来的?” 赵立冬终于忍不住,声音沙哑地开口,打破了死寂。 没人回答他。 他们四个人,一条绳上的蚂蚱,盘根错节,谁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牵连了谁。 “妈的!” 徐江突然咒骂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哭腔,“老子不就是搞点拆迁,搞个娱乐城,放点贷吗?至于吗?至于用部队来抓我?!” “部队?” 这个词像一颗炸雷,在赵立冬和陈泰的脑子里轰然炸开。 他们两个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徐江。 “你怎么知道是部队?” 陈泰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 “我……我看到了!” 徐江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辩解道,“他们开的车!是军牌!我看清了!京V的牌子!还有他们身上的迷彩服……跟电视里演习的一模一样!” 寂静。 死的寂静。 如果说之前他们还抱着幻想,以为是哪个对头动用了省里的关系,想把他们往死里整,那么“军牌”这两个字,彻底粉碎了他们所有的侥幸。 在汉东这片土地上,他们可以不把市长放在眼里,可以跟省里的厅长掰手腕,甚至敢在暗地里给省委领导下套。 因为他们熟悉这套游戏规则,知道权力的边界在哪里,知道什么是可以用钱摆平的,什么是可以用关系化解的。 但军队,是另一套完全不同的逻辑。 那是国家暴力机器,不讲规则,不讲人情,只讲命令。 赵立冬的身体晃了晃,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他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林建国会倒台,为什么整个京海会被封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