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罢了。她心道,还是留书为妥。 白练轻手轻脚地走到桌边。 笔墨是现成的,她拈起一张纸,又回头望了一眼榻上的秦骧岳,见他依旧沉睡,这才蘸墨疾书。 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极轻微的沙沙声。 她简要写明擒获皇帝眼线天缺之事,嘱他日后言行务必加倍谨慎,此人则由她先行带走处置。 正当她搁下笔,拿起纸笺欲吹干墨迹时,榻上的秦骧岳忽然又动了一下, 他似乎睡得很不安稳,身体辗转间,中衣的襟口散得更开,几乎露出一小截精瘦的腰腹。 白练的手指微微一颤,将纸笺捏皱。 她迅速吹了口气,将墨迹催干,随即快步回到榻边,将那纸笺折好,小心翼翼地塞入他的枕下。 指尖无意间触碰到微凉的枕面,以及他散落在枕上的几缕墨发,竟觉得那一点微痒直钻入了心尖。 她不敢再多看,迅速转身,扛起地上昏迷不醒的天缺,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掠出殿外,身影融入沉沉的夜色之中。 脚步声渐远,最终寂静无声。 榻上的秦骧岳缓缓睁开眼,哪里还有半分睡意? 他动作极轻地翻过身,小心翼翼地坐起,低头瞥了一眼自己敞开的衣襟和裸露的胸膛,嘴角抑制不住地勾起一抹得意又自嘲的浅笑。 “不装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兀地在殿柱旁的阴影里响起,带着一丝戏谑。 秦骧岳浑身一僵,猛地回头,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冻结,化作措手不及的惊慌与浓重的羞赧。 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 只见荆白练好整以暇地倚靠着殿内的朱漆圆柱,双臂环胸,脚边依旧躺着那只不省人事的天缺。 她不知是何时去而复返,又在那里看了多久,或许压根就没走。 秦骧岳眨了一下眼。 她还在。 又眨了一下。 白练皱眉不解。 秦骧岳觉得自己是真的被扒光了,不是衣服,而是小心思。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