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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闻到了若有若无的机油味。

    腰部还抵着利器，头套却突然被人拿了下来，动作有些粗鲁。

    昏暗的光一闪一闪的映入眼底，顾言呼吸紊乱着，她望着眼前所在的场地——

    这里是一个不大的汽车修理厂，卷帘门被放下了，隔绝了外面的光线，周围没有窗户，只有几个昏黄的灯泡。

    “你输了。”

    变音器调整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质感浑厚沙哑。

    顾言腰后被利器继续抵着，她微微偏过脑袋，余光看向身后，语气沉定道：

    “我们终于见面了，s。”

    身后的人沉默片刻，随后变音器调过的浑厚声音传来：

    “可惜第一次见面，你就要死了。”

    话落，利器隐隐刺痛她的后腰。

    顾言眼底闪过寒意，他默认了，他果真就是s？

    她声音森冷：

    “怎么，你要杀了我，就像当年杀死我的母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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